[PDF电子书] 寒冰的篝火


寒冰的篝火

在俄罗斯的白银时代,她是如月亮一般的女诗人,而那个太阳,是阿赫玛托娃。
她的著作,被誉为不朽的、纪念碑式的诗篇。
她未能度过那个寒冰一样的时代,走过来的同时代人却纷纷撰文纪念她。
茨娃女儿、妹妹、马克·斯洛宁、利季娅等人回忆茨维塔耶娃,她那两极化的性格,精神和态度……在本书中头一次立体展现!

1941年8月31日,茨维塔耶娃自缢身亡。
她给儿子留下的遗言是:“小莫尔,请原谅我,但往后会更糟。我病得很重,这已经不是我了。我狂热地爱你。你要明白,我再也无法生存下去了。请转告爸爸和阿利娅——如果你能见到的话——我直到最后一刻都爱着他们,请向他们解释,我已陷入了绝境。”
在此之前,她向作协食堂谋求一份洗碗工的工作,遭到了拒绝。这一打击成为断裂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多年之前和多年之后,她被奉为俄罗斯白银时代诗坛的月亮女王,而太阳则是光芒四射的阿赫玛托娃。

作为诗人,茨维塔耶娃的词句表意直接,情感丰沛,她恒定的主题是来自激情和两性之爱的折磨。
批评家C.R.皮尔彭特说:“在俄国,阿赫玛托娃把传统的、‘哭泣的小提琴’式的女性情诗发展到了极致,但象征茨维塔耶娃诗歌的乐器却是铜管:英勇、紧张、激愤。”
那是欧洲最黑暗的年代:纳粹德国步步紧逼,连续有重量级的大文人自尽。而除了战争,俄罗斯还要加上“政治”。文学除了文辞的丰美、意蕴的深刻,还必须进入作协规定的走向。
然而吊诡的是,那些在后世文学史上熠熠生辉的天才,大多是那些被压迫者,被迫流亡者。他们身上唯一的行李就是语言,地下形式的流亡抑或政治驱逐式的流亡,反而让他们的写作具有了一种不屈的光辉。

茨维塔耶娃就是其中一位——在她死后,她的子女、同行、好友纷纷写下了回忆文章,《寒冰的篝火》一书由此集成。这些文章显示,她的短暂一生中几乎从未有过经济相对宽裕、可以游刃有余地生活的时间。
马克·斯洛宁与茨维塔耶娃多次见面,几乎每一次,他都看出她憔悴、穷困,“成了繁琐的日常生活的俘虏,被钉在每天令人厌恶的劳役上”,到后来,他更是发现她无法胜任诗歌之外的任何智力活动,她对政治问题一无所知,连保护丈夫和家人都做不到。
然而,茨维塔耶娃在俄罗斯最后的那些日子里,从未放弃过写作,她对诗歌的追求,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文学上的意义,那是在精神上构建出的强大所在,支撑着自己去生活与写作。
在真正的作家身上,苦难总是与丰盈并存。

《寒冰的篝火》,这本书现已成为研究茨维塔耶娃的必然参考书目和经常援引的资料,那些熟悉的名字次序登场:阿利娅、爱伦堡、帕斯捷尔纳克、斯洛宁……
他们笔下的茨维塔耶娃各有不同的形象——她那两极化的性格,强烈的情感,对待朋友和生活的态度,临死前的生存状态和精神面貌,甚至死亡……在书中得到立体的呈现。但无论她以何种面目出现在他们的笔下,首先赢得的都是他们的敬重:她是一位俄罗斯浪漫主义诗人。
爱伦堡在《人·岁月·生活》中说:“我生平见过很多诗人,我知道,一个艺术家要为自己对艺术的酷爱付出多大的代价。但是在我的记忆中似乎还没有一个比玛丽娜·茨维塔耶娃更为悲惨的形象。她生平的一切:政治思想,批评性意见,个人的悲剧——除了诗歌以为,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、虚妄的。”
你可以摒弃日常生活,憎恨日常生活,因为它的重复无聊,但是诗歌永远都是新鲜的,不可或缺的,就如同茨维塔耶娃给帕斯捷尔纳克写的信中说的那样,“写诗,亲爱的朋友,就像恋爱;没有分离,直到它抛弃你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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